又问了几个家伙以后，我最后决定再给苏盈打个电话。
“怎么样，这就是我的几位同行给的建议，有没有价值啊？”
“……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结果，被苏盈不假思索地否决了。
“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，这种事情你一开始直接问我不就好了？”
“可是……询问实际参加过综艺节目的人比较靠谱吧。”
“你以为和节目导演商议的都是谁啊？作为经纪人我绝对比你的那些朋友更有发言权喔！”
这番声势凌厉的轰炸让我哑口无言，但是心中还是有点不服气的。毕竟给我建议的人里面也有万由里炽夏这种等级的大咖，人家的从业时间可是比你长许多喔。
心里虽然这样吐槽了，但是我也不可能真的说出来……
“综艺节目这种事情你本人是完全不用操心的。怎么说呢，你还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行业啊。我说你啊，在没有工作档期的时候也多了解了解这个行业的常识好不好？”
“这是……常识？”
“嗯，在业内人士看来这就是常识喔。”
完蛋了，我从业这么多年，竟然连这个圈子的常识都不知道。
苏盈谈了口怨气：“谁让你这些年除了演戏什么都不关心……要不然以你的潜质，肯定是能靠流量吃饭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你不会连【流量】是什么都不知道吧？”
“智能手机上的网络收费业务？”
“这是最直观的解释，所谓的【流量艺人】就是指长时间占据新闻的综艺版面，在微博热搜经常看得到他们的身影，有着庞大的粉丝团体以及圈内号召力的艺人。”
“就是指受人关注的艺人呗。”
“也、也差不多……”
“照这么说，万由里炽夏也算是流量艺人了？”
“当然算了。”
这样的啊……
“言归正传，我给你讲讲所谓综艺节目的真相。”苏盈觉察到自己跑题了，于是赶紧把谈话的重点拉了回来。“本质上，综艺节目其实和你所出演的故事是一样的。”
“一样的？”我感到有点懵。
“没错，就是一样的。综艺节目有剧本，有演员，有摄像师，有导演，甚至也有群众演员。所有的东西都在跟随着导演的指示进行着，这从一开始就是给观众准备的一个故事。”
“无论是座谈节目还是选秀节目还是相亲节目甚至是情感调解节目，这些都是根据剧本一步步地写好的。”
“等下，我缓缓。”我打断了苏盈的话。感觉自己植根于自己内心的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受到了冲击。
所有的东西，都是根据剧本来的吗？！
这么说的话，就连《婚姻保X战》这种的也是演员演出来的啰？！
“感觉不可思议？”
“何止不可思议，三观都被颠覆了好吗？！”
“你的三观是建立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的么……不过，在按照台本出演的同时，电视节目有的时候也会录上现场有趣的突发状况，或者是某个人突然说出的奇思妙语，总体的灵活性要更高一些。还有，你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这些事情，这点才让我更为震惊好吧……”
“总而言之，到时候我只需要根据导演的指示去做就好了？”我从苏盈的话中提取出了最核心的部分。
“没错，而且比你出演故事还要更简单一些。因为综艺节目的拍摄允许卡机，无论除了什么状况都是可以从头来过的。”
“怪不得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人都那么谈吐自如啊……”
虽然感觉有点丢脸，但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万由里会嘲笑我了。
电话那边的苏盈沉吟了一会，开口道：“其实……”
“其实？”
“……不，没什么。”
“什么啊，吊人胃口。”
“恭喜你啊，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。”苏盈的语气轻缓，但是包含着相当的重量。“你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？我当时有问你【需不需要帮你联系栏目组】之类的，当时你拒绝了。没想到你最后竟然真的自己抓住了机会……”
不对。苏盈的话语中包含着异样的东西。虽然我没有察觉得到，但是她一定在这句话中隐瞒了什么。
“你……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电话那边一阵沉默，半晌，苏盈笑着说：
“祝贺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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